内心最震动，反应最大的依然还是光辉。
哪怕刺目的无形气场让他眼角都流出了血水，他都死死的盯着王易。
七界有着极为完整的传承，还有着诸多的神灵。
虽然光辉本身比起尤米亚而言还差上些许，并没有靠自己的积累独自了解到了智慧。
可通过七界的古籍和一些流传，他却也间接的有过一次试探。
所以他清晰的知道智慧的气息！
为此，他还专门研究过深渊，甚至游历七界从七大神殿都得到了不少关于深渊魔神的信息，所以他完全能够确认那个世界的混乱本质。
用地球这边的新描述，那就是无尽的熵增，无限的混乱。
或许在最初的时候深渊也曾经有序过，但随着那秩序的崩坏，就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
就像是沙滩上堆砌起来的沙堡，随意的一脚踢碎那些碎裂的沙子不会再拼成另外一个沙堡！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现象只会越来越严重。
深渊在吞噬物质世界，所以星空才是以黑色为背景！
深渊魔神的数目在不断增多，未来宇宙终将消亡走入末日，这亦是目前所有神灵的共识！
只是相对而言，如今整个宇宙都还‘很年轻’，距离那一步还相当远。
就算是神灵面对这种时间跨度也会感觉无所谓。
可现在看到眼前这‘有序的智慧’出现，依然还是让光辉内心崩溃。
甚至感觉世界观都崩塌了。
真就感觉一只猴子在打字机面前随机乱敲打出了一篇莎士比亚，在圆周率中找到了下一期的中奖彩票号码……
虽然理论上这的确是存在的，无尽的混沌中包含无尽的可能，同样也包含着有序。
但这种概率存在的本身和零其实也并无区别……
起码在对于可观测宇宙的探测和测算方面，地球这边是走在前面的。
看似宇宙无穷无尽，但起码在可观测宇宙范围内是有穷尽的，粒子总数是10^80量级，量级很大，但却也有着理论有限的组合……
“作为一位法师，还是不要轻易的说‘不可能’这种词汇。”
王易看着光辉也只是随意的笑了笑。
光辉的接受能力比莱奥和尤米亚还是要差不少，甚至当初实力不如他的波特反应都比他快。
花费了过多心思扑在如何保持和兽人那边的平衡上，思想确实有些僵化了。
“你……您是法师？成神的法师？您想要对智慧取而代之？但汇聚宇宙无尽生灵的灵觉潜意识投影，洞悉世间一切，这本身如何可能保持有序……，虽然不知道您是如何做到的，可时间推移下去的话，恐怕最终依然还是会步入现在的后尘。”
光辉语调显得有些惊叹，又显得有些悲凉。
或许他是花费了很多精力到维系和兽人的平衡之上，但毫无疑问他依然还是一位传奇法师。
他也做过设想，抛开‘智慧’影响本身的一切，将一切不利的假设先排除，哪怕只从智慧恢复原样开始，不再影响法师开始，那也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
熵增，这一条地球这边总结出的定律就是一种极为契合的解答！
而深渊的特殊，也只会让这里变的更快！
听到对方的话，王易也只是哑然失笑
“所以才说法师不要轻易的说‘不可能’啊，既然知道了问题，那想办法解决就是，混乱的源头既然是宇宙生灵的潜在灵觉投影，那直接斩除联系不就行了？从最开始就只依靠自己，来自‘智慧’的知识也是消化后再吸收，你其实之前自己也说出了问题所在，不是吗？”
王易这种轻松的话，直接让光辉露出了一种见了鬼的表情。
就好像是普通人看到了有人将答辩一通操作后重新变成了美食一样。
但其实答辩也是有机物，也能参与到生态循环，通过微生物分解，施肥吸收，伴随着农作物的生长理论上本来就能重新循环成美食。
可对于不懂原理的人而言，看到别人省掉了中间步骤直接端了上来也会怀疑人生。
现在光辉就是这么个样子。
听听说了什么？
吸收‘智慧’？
这对于正常法师来说和直接吃答辩有什么区别？
智慧神教也是有着信徒的！
起码在光辉这种正统法师眼里，那群邪神信徒就是人不人鬼不鬼天天吃答辩的疯子……
“你好像在想一些很失礼的事。”
王易似乎是有些无语，虽然他对传奇法师这种人才一向很宽容，但这家伙脑洞是不是太大了，真的很失礼。
“抱歉，是我失态了，对于您的提议，小的完全同意！战神就是兽人的神，不值得我们付出信仰！”
光辉扫开杂念，没有半分犹豫的就直接叛变。
这果断程度让旁边的耐流斯都吓了一跳。
开始的话反正他听得云里雾里的，作为非法师传奇自然不会深入了解这么多。
说实话，对于更换信仰，其实耐流斯并没有太大的抵触。
作为奥利普斯的人族，信仰战神是生存之道。
只是信仰的更换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从他们信仰战神开始，双方就构建了联系。
正常情况下传奇是能远程抵挡神罚！
可假如是自身信徒的背叛，那直接通过信仰通道含恨一击，神职传奇直接死透，非神职传奇就算不死也会掉了半条命。
但同样因为传奇对神灵的重要性，神灵本身也会对传奇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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