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说完让灵枢禁足的话后，便搂着墨染回了书房。
到了书房后，两个人相互看了看，接着都笑翻在了床上。
“墨染，你今天干嘛那么主动？吓了我一跳！”云澈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
墨染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云澈道：“幸亏我之前亲过白芷，要不初吻都给你了。被男人亲两回，我也真够赔的！”
云澈笑着道：“这次可是你主动的啊！”
墨染坐起身来，止住笑道：“不过看见那个贱人气成那样，真是太爽了！”
“这才是刚刚开始……”云澈勾起唇角浮现一个阴冷的笑。
且说素问在城楼之上晕倒后，便被谢玄凌抱回了养心殿。
太监宫女都围了上了，不知陛下发生了何事。
“你们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白芷厉声道，又转头对谢玄凌道：“快将陛下抱紧寝殿。”
谢玄凌小心翼翼将素问放在龙塌之上，又对白芷道：“去叫太医来吧。”
白芷点头，便转身往太医署去了。
谢玄凌搬了个绣墩坐在龙塌边上，定定望着素问。
素问躺在龙塌上，蛾眉微蹙，双眼紧闭，睫毛轻轻地颤动，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谢玄凌一阵心痛，缓缓伸出手想帮她理一理掉落在额前的一缕秀发。
可就在他的手刚刚触碰到素问的头发时，素问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谢玄凌一惊，只觉得一阵触电般的感觉从指尖直抵心脏。
“云澈……”素问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用暗哑的声音喊出了这个深藏在她心底的名字，接着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谢玄凌听得真真切切，知道素问想抓的并不是自己的手，心中隐隐作痛。可此时他也不知该不该将手抽回去，只怔怔看着素问。
素问眨了眨眼睛，看见在自己眼前的并不是云澈而是谢玄凌，立刻松开了手。
她尴尬地坐了起来，道：“呃，谢婕妤，你怎么在这里？”
谢玄凌马上站起身，又后退了两步，低着头道：“臣早上来养心殿想向陛下汇报睿亲王与长公主大婚之事。听宫女说陛下上了城楼，臣便去城楼寻陛下。可刚到那城楼之上便看见陛下晕倒了，于是臣便将陛下抱回了养心殿。”
“哦，”素问点点头，却想到刚刚自己似乎叫了一声“云澈”，不由得紧张起来，用警惕的眼神看着谢玄凌。
谢玄凌何等聪明，马上明白了素问的戒心。他思量着装作不知道，她定会起疑心，两下里相互猜疑，好没意思，还不如挑明了，也说明自己的立场，好让她安心。
于是谢玄凌淡淡道：“‘相思岭上相思泪，不到三声何断肠’，陛下为情所困，但也应保重龙体。”
素问瞪大眼睛看着谢玄凌，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简单便承认了。
这时，白芷带着太医进来了，见素问已经醒了，欢喜道：“陛下可算是醒了，刚刚可吓死我了。”
那太医忙过去要帮素问诊脉。
素问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道：“朕就是医生，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刚刚不过是没吃早饭低血糖，已经没事了。你下去吧！”
那太医听得一头雾水——“低血糖”是什么病？闻所未闻啊！不过既然这女帝有“医倾天下”之称，想必也是知道些我们这等人不知道大病症吧。
太医见素问不愿让他诊脉，便遵旨回去了。
“白芷，你也下去歇着吧！只留谢婕妤一人在此便可。”素问还想着谢玄凌刚刚说的话，要找个没人的时机跟他说清楚。
谢玄凌当然也明白素问的用意，便依旧低着头站在原地。
待白芷出去后，素问轻声道：“你坐下。”
谢玄凌便又坐在了那个绣墩上，仍是低着头。
“我刚刚昏迷时，是否说了什么梦话？”素问用审视的眼神看着谢玄凌。只是他一直低着头，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是，陛下喊了睿亲王的名字。”谢玄凌淡淡道。
素问冷笑一声，用低沉的嗓音道：“谢婕妤，你好大胆子！竟然敢用情诗来诋毁朕与睿亲王的清誉！”
要放在平日，谢玄凌听见素问这样说话，定会吓得跪在地上的。可今日他却反常，只是依旧低着头坐在绣墩上，轻声道：“臣并非诋毁。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陛下与睿亲王本就年龄相当。睿亲王又是那样才貌双全之人，陛下动心是人之常情。只是，臣要陛下知道，臣不论知晓什么，都不会为外人道。且臣的初心不改，不论发生何事，臣都会守护在陛下身边，不求任何回报。”
素问怔怔望着谢玄凌，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半晌才缓缓道：“你明知我所爱之人不是你，为何还如此钟情于我？”
谢玄凌缓缓抬起头，一丝带着暖意的笑慢慢从唇角荡开。他眼泪闪着深情，道：“陛下有陛下的情有独钟，臣也有臣的情不自禁。”
素问看着他的眼睛，忽觉得脸上像火烧一样，不禁低下了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而此时谢玄凌也觉得气氛太尴尬，想想还是换个话题，谈谈正事吧。
“陛下，臣想提醒你一件事。”谢玄凌轻声道。
素问一楞，道：“何事？”
谢玄凌接着道：“陛下急着要将长公主改嫁所谓何事？难道陛下忘了吗？”
素问一惊，心想自己真的把正事给忘了。这些天只顾着为云澈去灵枢的事伤心，却忘了做这些事是为了除掉雷天豹啊。
想到这，素问不由得又是一阵伤心——本来是替灵枢着想，怕以通敌叛国的罪名除了雷家会殃及她，才着急给她安排婚事。可谁知，姐妹竟然反目成仇。她还为了气自己选了云澈做驸马。真真是天意弄人啊！
“我知道，我们下一步便是要精心谋划，除了雷家这个心腹大患！”素问振作起精神，对谢玄凌道。
谢玄凌神色严肃道：“陛下，雷家紧握军权。燕国的士兵皆只听雷天豹的号令，弄不好他们举兵造反都说不定。所以我们虽有铁证如山，也仍需周密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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