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谁？
沈洛然看向董梅。
董梅神色由喜极而泣转到气愤。
怎么能是小梅？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姑娘怎么能做出这等事！
“善答应？”
董梅气得走到小梅面前，扇了她一个耳光。
沈洛然吓了一跳，虽然她唬弄小梅，在审案时经常对嫌疑人使诈，但是从来不对人用武力。
董梅一巴掌，小梅脸上出现一道道红凛，她捂着嘴巴嘤嘤哭泣。
到底还是宫里的女人，不管刚才董梅如何温顺，看起来多么柔和，此刻董梅揪起小梅头发，半蹲在她面前，目光犀利：
“快说，红宝石在哪？”
小梅是真怕了，她捂着脸，低头道：
“定是颜红拿走了，董掌事，你饶了奴婢吧，奴婢都说！”
董梅没客气，连踢带踹，直到小梅真心求饶：
“董掌事，奴婢与颜红是老乡，之前偶遇，也会在一起讲讲主子，善答应前一阵正当红，可是触了皇后的霉头，皇后一直在整她。”
“这与德贵人有什么关系？”
“五皇子要入东宫，是朝廷的大事，善答应乐死了，她一直恨皇后，如果四皇子入驻东宫，善答应认为她就没有活路了。”
董梅气死了，小梅说了半天，还是说些废话，一巴掌又扇到她脸上，沈洛然拦也没拦住。
小梅哭得更厉害了，加快语速：
“其实有关系，董掌事听奴婢说完，善答应知道皇后和德贵人不和，便想使坏嫁祸到皇后身上，这样德贵人就会把皇后搞死。”
总算说清缘由，沈洛然觉得深宫里的女人真可怕。
“可是事情是善答应做的，如果德贵人知道这件事，善答应不是一样没有活路？”
沈洛然厉声问道，她不能理解这些女人的脑回路。
“善答应觉得总归是冒险的事，还是搞死皇后更让人痛快，颜红姐这才来求奴婢，让奴婢今日带她进入贤德宫……”
“缘由我不想听，你告诉我现在红宝石在哪？”
董掌事不想再听了，她打断小梅，作势还要打她，急切地问。
小梅站起身，走到书架前的香炉前，伸手进香灰里，一番摸索，一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呈现在她手掌里。
原来一直在这里！
董梅握着一把夺过红宝石，递给沈洛然看：
“沈主事，就是这颗，现在怎么办？”
沈洛然忍着激动的心情，附耳在董梅耳边，这般这般交待，董梅眉头舒展，面露赞许：
“这个办法好！”
“董掌事快去吧，我在这里把案子搞清楚，等娘娘回宫，我们再做打算。”
董梅点点头，踢了小梅一脚，急匆匆而去。
书房里，只剩下沈洛然和小梅。
小梅跪在地上，万念俱灰。
“为什么要帮善答应做这件事？德贵人待你不好吗？”
沈洛然问小梅，其实也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小莲。
小梅低着头，无声啜泣：
“德贵人将来是皇太后，宫里的侍女会重新更换，奴婢不得宠，会被赶出贤德宫。”
“那又怎样？”
“其他宫奴婢都不想去，颜红姐说可以让奴婢去善答应那里。”
“多可悲的理由，事情还没发生，你怎么知道就没有机会留下？”
“大人刚才也看到了，董掌事怎么对奴婢，李嬷嬷和董掌事都不会让娘娘留下奴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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