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58.人性警告
王大磐审视眼前的何羡秋，看他如此自信，道：“什么赌？”
“咱们就赌一下，五个方向，谁先有动静！”何羡秋自信满满，胸有成竹。
王大磐道：“牛七查账需要时间才能出结果，黄虎查人也需要时间，刘伯涛以阵法哄吓，也需要时间布置，王仁试国库恐怕最终会一无所获，只有周吴意欲抓人，会引发大量的骚动！”
“那您就是赌周吴了。那我赌牛七，输了如何？”何羡秋如一只狡猾的狐狸，勾起人的欲望之后才露出最终目的。
“你道如何？”
“输了的话，你就给我介绍一个合适的师傅，要实力强，背景硬的。”图穷匕见，何羡秋说出自己打赌的最终目的。
“哦？”王大磐有些意外，在此之前，他是见过所有人的资料的，何羡秋是一个不在乎境界强弱的人，看来而今有所改变了。他道：“可以。若是你输了的话……等我想好了再和你说。”
……
……
客来客栈在春秋城数百年，今日终于迎来了最为重要的一个客人：何羡秋入住这里。
主要是因为公款消费，所以何羡秋选了最近的也是最好的一家客栈。
洗漱一番之后，特意嘱咐小二不要打扰自己，疲倦的他安然入睡。待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初三了，整整一天两夜的时间里，他都在睡觉。
年初三，春秋城依旧沉浸在欢庆之中。
感到肚子饿的何羡秋，很是好吃好喝了一顿，酒饱饭足之后，他便拿着上官勿给的令牌，来到第一刑事所。
门口的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也不敢拦他。
顺利的调来了卷宗，看到足足有数箩筐多的资料，何羡秋感到任务繁重，吩咐了一声，便自顾的看起了卷宗。
“最初上报的人一定没有问题，从他这里看起。”
待到中午时分，何羡秋看完了一大半卷宗，发现都是一些无聊的调查。除了普通的背景调查，便是一些简单的问询，再加上一些威吓的手段，构成了绝大多数卷宗。
“所以，离了天机术，你们真的就不会查案了吗？”
虽然无奈，他还是要继续看下去，等到彻底看完之后，何羡秋就明白了为什么他们查不出问题来。因为这些人确确实实没有问题。起码表现在卷宗上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接下来的话……”何羡秋思索了片刻，他径直离开刑事所，直往治安所去。
待他离开，又有一个人进来，将他看过的卷宗大致翻阅了一遍，尤其是最上面的几卷。
“李游才，三品言灵，春秋城人氏，库管人员。工作三十年未曾迟到，早退，请假，屡次获得上峰肯定……排除嫌疑。”
“黄琦，二品奇门……”
“周有，三品言灵……”
“章东，四品言灵，奇门城人氏，入春秋城四十年，库管总管。由底层升至总管，而今工作三十七年有余……排除嫌疑。”
“赵二虎，四品武夫……”
“林恒，三品天机，易城人氏，入春秋城二十年，运输总管。工作十七年未曾出错……排除嫌疑。”
“……”
翻阅了数十个卷宗之后，他喃喃自语：“一条完整的运输线，他在找什么？”
……
……
第一治安所。
何羡秋踏入这里，就想起易城的事：“不知道胖子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应该快到春秋城了吧。”将这个想法从脑袋里拿出去，他对着值班的人出示了令牌，而后道：“我要找你们所长。”
第一治安所的所长姓魏，叫魏然，身在这个职位多年的他，自然是不会轻视拿着诛令使令牌的人，他将何羡秋迎到办公室，他道：“不知诛令使有什么吩咐？”
何羡秋将来意表明，他道：“并非是诛令使的事，而是国库案的事。上官勿让我来查这件事。”
第一治安所几乎全员都参与过这件事，而且何羡秋要做的事，正好也和他们有关，因此才来找第一治安所。
魏然有一些诧异：“国库案？”
这个案子他也是经手过的，十分棘手。他仔细打量何羡秋，眼前这个面生的年轻人，恐怕是其他城的破案好手。但对方太过年轻的面孔并不能给自己以信心，他谨慎的问道：“这个案子现在由你来查？”
何羡秋道：“不只是我，还有其他五个人。具体的话，你可以自己去问。”
“原来是多人协作。”魏然爽快道：“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何羡秋道：“我需要大量的人手，帮我盯住这些人。”
“李游才，章东，林恒……”
将名字和职位报给魏然，何羡秋道：“要详细的记录他们每天的日常生活，小到吃什么，大到做什么。然后再和被问询之前对比一番。有什么不同，都来告诉我。”
魏然听了名字，只觉耳熟，稍一回忆便想起来这是自己查过的人，他有一些不悦：“年轻人，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作为第一治安所的所长，他是真切的凭实力和能力上的位。在位数十年间，破案无数。也正是这一份能力，使的早就可以高升的他被压在这个位置数年。因为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代替人选。
何羡秋知道对方误会了，但他也不解释，反而激对方：“魏所长，并非我质疑你的能力，是上面的人质疑你的能力。”
这话让魏然为之一窒，他如猛虎一般盯着何羡秋，良久，他道：“好！好！好！我会安排人手，到时候看看，你的能力又是如何！”
“那就先谢谢所长了。”何羡秋微笑着感谢了对方。
“不送！”
出了第一治安所，何羡秋还没有走多远，便听得耳边有声音道：“来。”
是王大磐。
何羡秋琢磨了一下，心道：“看来，打赌出结果了。也不知道牛七现在怎么样？”他有一些同情这个要查账的前辈。
自古以来，任何一个牵扯广的账目，都是经不起查的。牛七自以为有着令使撑腰，就想从这方面下手，殊不知，这是一条永远走不通的道路。
当他开始查账的那一刻开始，就把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境地了。都不需要国库案的人员出手，就会有无数的人跳出来阻拦他，甚至要他性命。
然而以牛七的自信来看，也不是一个轻易妥协的主，双方必然会爆发冲突，进而将事情闹大。
再一个，查了半年都说账没有问题，那账必然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也得是没有问题。不然，那恐怕就不是一个国库案了，得是涉及全盟各个部门的政治风波。
这就是何羡秋打赌的底气所在。
无他，人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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