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脸色微变，扯了扯嘴角：“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齐骁反问一句：“你说呢？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
“……”
他当然清楚。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在顾齐骁这样的注视下，才更加心虚不确定。
顾家都已经离开京都这么多年，顾齐骁却忽然就回来了。
而且……
沈灵瑶悄无声息的出狱，比他所预计的时间还要早一些。
甚至一出狱就和顾齐骁在一起，这其中，必然是有所关联。
指不定，就是顾齐骁将沈灵瑶带出来的。
顾齐骁看了一眼负责，转头示意沈灵瑶离开。
傅泽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眼神如同紧盯着猎物的鹰隼。
走出好几部，沈灵瑶还能感觉到背后拿到充满凉意的视线，忍住没有回头，她往旁边退了退，离顾齐骁远了一点。
“顾总，刚才谢谢你。”
她忽然推开，顾齐骁毫无防备，又听见她客气疏离的语气，顿时眉头一皱。
片刻，他哼笑一声：“谢我什么？”
沈灵瑶没有发现顾齐骁的情绪，继续道：“原本我和傅泽之间的仇恨与你无关，你没有必要因为我和傅泽针锋相对。”
“……”
顾泽沉默片刻，忽然停下脚步来。
沈灵瑶察觉到，也跟着停下脚步，疑惑的看过去，却一眼撞进了他深沉的眸光中。
沈灵瑶一怔，慌乱的撇开视线。
“顾总，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走丢过一次？”
“……”
沈灵瑶抿了抿唇，看着顾齐骁的脸，思绪一下被拉远。
她自然记得。
不过那会儿太小，具体的细节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后来顾齐骁说：“我不会不管你。”
他说他不会不管她，却在长大后，因为厌烦将她推给了傅泽，并且致辞出国，丢下她不管不顾许多年。
从旧思绪里回过神来，沈灵瑶低头看着地板。
“顾总，我不太记得了，我想会谈很快就要开始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你不记得了，但我还记得很清楚。”顾齐骁看她逃避的眼神，就知道她是故意的，虽然不清楚她为什么如此，但心中一股闷气别的难受。
“我说过，我不会丢下你……”
“顾总！”
沈灵瑶摇了摇唇角，猛地抬起头来，目光清冷冷的，漆黑的瞳孔中多了一丝慌乱急切。
“顾总，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也请您忘记吧。我很感激您给我工作的机会，也为我从前年少不知事给你造成的烦恼而道歉。我想……”
心里一丝丝密密麻麻的心痛涌上来，声音哽咽了一下。
沈灵瑶重新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我想，您也不是很像提起过去的事情，至于那些小时候的话，您不必放在心上，本身就是小孩子玩闹而已。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
顾齐骁眯了眯眼，目光探究的看着沈灵瑶。
只觉心中又怒又好笑。
当年跟在他身后怎么都甩不开的烦人小丫头，现在站在他的面前说：
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不要他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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