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狭窄的窗缝,晴芳看到门口的位置上守着两名狱卒,打又打不过,想要救人必须引开他们。
“喂,那边那个,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晴芳正思考着对策,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她吓了一跳,急忙回神反应道:“听到点动静,过来看看,怎么了?”
来人指了下岚音所在的牢房,示意道:“换班了,张生他们受了伤,咱们去接替他们一下。”
“哦…哦,好,我这就来。”
完了,绝不能让他进去。
晴芳浑身的汗毛全都倒立了起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里只盼着栖泽能够动作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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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朗月初病倒,卫垣第一时间派了王钦前去医治。
怀夕不在,鹿竹也不敢让外人代劳,只能亲自服侍他喝药,只是人一直处于昏迷之中,什么都喂不进去,就算强灌也是喝多少吐多少。
“朗大仙,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呢?”
鹿竹蹲在床侧,一筹莫展地看着床上病容憔悴的男人。
朗月初的眉眼细长,又带着点异域的深邃,鼻梁高挺,嘴唇微翘,身形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可惜了,就是性格不怎么样。
初见的时候就处处挤兑她,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完全不给她好脸色看,回了宫以后也没好多少,天天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总觉得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又吝啬得很,好说歹说就是不愿意帮她调查那个阵法。
“唉,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你现在生着病呢,为难我可以,别跟自己过不去行么?”
鹿竹叹了口气,重新倒了一碗汤药,坐起身喂他。
“这可都是为了你好,醒了以后千万别怪我。”
她端起碗来,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俯身掰开朗月初的嘴唇,用最笨拙的方式给他渡了进去。
“咳咳…好苦,我的妈。”
苦到头皮发麻,但好在有点效果,朗月初多少咽下去了一点,鹿竹欲哭无泪地擦了擦嘴,一闭眼,又重复了几遍刚才的过程。
一碗药终于见了底,鹿竹端起桌上的茶壶来疯狂往嘴里倒着凉茶,嘴巴里全都是苦涩的药味儿,就跟生吃了一大碗黄莲一样。
此时此刻她无比地想念怀夕,要是怀夕在的话,这些活儿根本轮不到她来做。
“早知如此,说什么我都得把武功学会。”
“你…又在那里嘀咕什么呢……”
身后传来一阵虚弱的气音,鹿竹愣了一下,赶忙凑到了床边去看朗月初的情况。
“朗大仙,你终于醒了。”她摸了摸朗月初的脸颊,如释重负地欢喜道:“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我还以为你要病死了!”
朗月初刚睁开眼,视线还模糊着,只依稀觉得身体很重,手脚一点力气都没有,但不妨碍他跟鹿竹斗嘴:“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没良心啊你,我死了谁在这儿照顾你?”
要搁以前,被这么怼,她早就开始跳脚了,只是不知为何,眼下的鹿竹一点儿也生不起他的气来,甚至有些庆幸,庆幸他的身体没有大碍。
“我没事,你少说两句我就好了。”
恢复了一丝力气,朗月初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他揉了揉额角,重新环顾了一圈四周,这才看清楚鹿竹的脸,她的眼角红红的,目光呆滞,仿佛哭过了一样。
心里面划过一丝说不上来的异样。
“你怎么了?”
鹿竹如梦初醒地摸了下脸,含糊道:“没事,我………我去喊御医来再给你瞧瞧,顺便拿些吃的过来。”
说完也不等朗月初回复,自顾自地端起托盘跑了出去。
事实上,她的确被自己刚才的想法吓了一跳,这太不对劲了,她明明喜欢的是沈绪,为什么会去担心和紧张别的男人,尤其对方还是那个从头到尾都没给过她好脸色朗月初。
这没理由,她不是斯德哥尔摩患者,怎么会在意这个混蛋呢。
一定是因为怕他出事,没人帮她找回家的线索了。
鹿竹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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