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姨娘听闻了风声,不仅不生气,还迅速勾结了几个亲信的下人,一起把府里上上下下,掏了个干净。
如此上行下效,不出三月,不光月钱拖欠难发,连郑老爷请客喝酒,竟也无账可赊了。
一向清高自许,从不管事的郑老爷狠狠丢了面子,他当即大怒,顾不上曾亲口说“不理俗物”的话,回来后,便要立刻捆了两个小妾,好问出金银去向。
谁知两个小妾借着这几个月捞钱的机会,已经和管事打的火热,早早听闻了消息,便趁着郑老爷还在路上的功夫,匆匆收拾了金银珠宝,和情郎卷盖跑了。
这时正值诡异围城,连上面的官员都尽皆病倒了,底下人自然不肯安心当差,各个都敷衍了事,闭门不出,竟叫这两个姨娘就这么大摇大摆的逃了出去。
等郑老爷气急败坏,找上衙门寻人时,却只有一个浑身恶臭的书员能招待他,他见状,只得掩面捂鼻,灰溜溜的打道回府了。
事已至此,他只好强行将郑夫人又搬了出来,勒令她速速打理好府内诸事,不要叫他烦心。
可此时的郑夫人早已为他花光了嫁妆,又落下许多病来,哪里还管得了事。
勉强撑了片刻,便被烂糟的帐气晕过去,这次,无论郑老爷怎么恐吓,怎么说尽好话,她也只是闭着眼睛装死了。
郑老爷无可奈何,只好自己理事。
可他一把年纪,老眼昏花的,哪里看得懂帐。
更不要提那些还没喂饱的下人想着法的哄骗他,买这买那,最后,钱不仅未补上,还又欠下许多债务来。
没多久,府里便彻底亏空,债如高台了。
郑老爷慌了神,府内的下人也都慌了神。
这一天清晨,就在我如往常一般,砍着柴火时,一个常与我说话,彼此颇为熟稔的丫鬟,悄悄的过来同我说话。
“稗,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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