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南点了点头：“那我回去睡觉了。”说完便准备下楼。
“你还敢回去睡觉？”谢亦然问。
最后，卫南在谢亦然的房间睡了一晚上。他本来还很担心，要怎么跟闫瑞解释，才能避免闫瑞起疑。结果闫瑞什么也没问，反倒搞得他很忐忑，怀疑闫瑞发现了。
早饭准时地送了过来。
卫南准备试探一下闫瑞，看闫瑞的躯壳里到底是闫瑞的鬼魂，还是其他东西的鬼魂。
他假装亲密地揽着闫瑞，随口找了一个问题：“对了，你再跟我们说一说，你是怎么发现那个坟墓的？”
他只是随便找个话题，实际上是为了摸一下闫瑞的体温。
此时，手下一片冰凉，而且硬邦邦的，于是连忙把手收了回来。可他在把手收回来的时候，却不小心地摸到了闫瑞的脖子。
确实没有温度，不是错觉。
而且，凑近闫瑞的时候，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就好像那种死了的动物发出的臭味。
王倩看到了这一幕，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然后捂着嘴笑了起来。卫南被王倩的这个笑容搞得毛骨悚然，不明白王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笑容。
闫瑞并没有被这一幕转移注意力，认真地回答了卫南的问题：“我从后门出去后，担心你们来抓我，就一直往树林里跑，跑着跑着，就看到那个坟墓了。”
“真的？”
“当然。”
听完闫瑞的叙述后，卫南更怀疑了。
他们这些玩家在离开别墅范围的时候，都会犹豫，害怕离开别墅范围会死，但是闫瑞的描述中却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不过，或许是闫瑞觉得不重要，所以没有说。
为了确保不会出错，他又确定了一遍：“你不害怕吗？”
没想到，闫瑞却一脸迷惑地看着他：“害怕什么？林子里也是这轮游戏的范围，没有什么可怕的。”
听到这个回答，卫南忽然就没办法确定，这个闫瑞有没有问题了。他决定再试探一下：“你怎么知道林子里是本轮游戏的范围？我们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闫瑞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就你们的智商，当然不会知道。”
虽然被鄙视了，但是卫南觉得，至少闫瑞的这具躯壳里面，是闫瑞的鬼魂，没有被其他东西鸠占鹊巢。
不过，他还是决定再试探一次，于是对闫瑞说：“你不是闫瑞吧？”
此话一出，所有玩家都面露惊讶，同时齐刷刷地远离闫瑞。王倩首先问：“他不就是闫瑞吗？怎么会不是闫瑞呢？”
“对啊，我不是闫瑞，那是谁呢？”闫瑞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似乎并不奇怪卫南会这么问，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卫南，脸上带着挑衅与得意。
卫南忽然就不确定了：这到底是不是闫瑞？
他忽然就想到了第一天晚上见到的那个清瘦人影，当时他去客厅了，留下了闫瑞一个人在卧室里。后来的几天，他都没有再见到那个人影，当时没有当回事。
现在想来，说不定那时候，闫瑞就被那个鬼上身了？
可转念一想，还是说不通。
他记得很清楚，第二天的时候，闫瑞的表现还是很正常的，还特别认真地做作业，和第一天晚上的表现一模一样。
而且，他刚才提到了游戏范围，闫瑞也能够接上话，很明显是游戏玩家。
卫南已经迷惑了。
“怎么不说话了？”闫瑞笑眯眯地看着卫南。
看着闫瑞脸上刺眼的笑容，卫南真想把这个笑容撕下来。闫瑞看着他，笑得越发得意，也越发灿烂。
笑容？
闫瑞怎么会有笑容？
卫南忽然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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