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恩对自己的决定,又一次感到了没底,上一次还是几十年前。
威埙区的一栋古式建筑里,刘伯恩在静静地等待着。
这间屋子很特别,中间的挡隔是如同屏风一样的东西,房间曲曲绕绕,看起来说话隔壁房间都能很清晰地听见。
而刘伯恩所在的房间隔壁,坐着几个人,从他们的神情上看得出来,他们有些紧张。
一个人紧张起来,连呼吸都是不顺的,如同断点的函数。
外面的天气不算好,阴晴不定用来形容攀州最适合不过了。
可能是临水的关系,建筑周围弥漫着白雾,缓缓移动。
出租车停在大路上,马景澄领着张莘月来到建筑前。
有人指引两人前往刘伯恩的房间。
敲门之后,里面传来声音:“进来!”
两人走了进去。
老头还是那个老头,目光依旧那么的凌厉。
刘伯恩抬眼,看向马景澄:圆帽子、墨镜、黑色大衣、夹克、皮靴…这穿着的确是让他少见。
目光转向旁边的少女,一张精致的面颊么有一丝丝瑕疵,腰身挺拔,米色大衣让其身形更加修长,好一个碧玉一般的人儿。
少女看向那面特殊的墙,皱起了眉头。
刘伯恩也皱起了眉头,赶忙打破沉默:“坐!”
马景澄轻轻拍拍张莘月肩膀,然后坐在了刘伯恩的对面。
取下帽子和眼镜,熟悉的脸出现在刘伯恩眼前。
“好久不见,二舅爷爷!”
“真的是你!”刘伯恩已经在竭力地压制心中的惊讶,可语气还是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是我!”
刘伯恩发现,少年有了些许的改变,却又没有改变什么,那在花镇给他沉稳的感觉,没有一丝丝改变。
“这是你从花镇带走的那个闺女?”刘伯恩看向了旁边的张莘月。
“是!”
刘伯恩点点头:“真是三日不见即当刮目相看啊!”
少女似乎也变了,可似乎又没变。
刘伯恩却没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他喝了一口茶水之后,便开始问:“你知道我今天找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吧?”
马景澄暗叹他的直接,想来他似乎知道了什么,摇头:“这个还真是不知道,二舅爷爷有什么话就说吧!”
刘伯恩看了一眼张莘月,并没有开口让她出去,而是说道:“我记得,你和刘东待在一起有那么七八年的时间吧?”
他抬头瞥马景澄。
“有啊,八九岁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到处跑,幸亏他这么多年的庇护,让我过得没有那么惨!”
马景澄点点头,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可内心却不是那么平淡。
“刘东是个不错的孩子!”刘伯恩赞叹。
“在我心中,他是别人不可替代的存在,在整个花镇,他是唯一出手帮我们家渡过难关的人!”
马景澄这么一说,听到的人,各有各的想法。
刘伯恩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
张莘月则回想起,眼前的少年也是唯一一个出手帮她们家渡过难关的人,刘东是他不可替代的存在,他何尝不是自己不可替代的存在,或许是抱团取暖的人感情都深吧!
在隔壁,几个人听了之后,也有着自己不同的感受。
刘伯恩思前想后之后,还是将老友一家人都叫来了。
隔壁有齐敬之、齐灵、齐连衡、齐灵她妈妈,他们一家人都在这里了。
齐连衡的感受最为强烈,他似乎有点理解马景澄的感受了,他一直有个疑惑,马景澄为什么要调查刘东的事情,现在听了他的话,他才懂,那种感情难以割舍。
尽管他能够理解,但终究是类比的感情,并不能真正理解那种感情,因为他没经历过。
如果说谁最能理解的话,只有张莘月。
就像,当一个人被很多人欺负时,大家都是围观者,或者装作没看见,却有一个人挺身而出,不管有没有用,那个往前走一步的动作,代表的意义就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
在这个时代,还留着那种所谓的义气。
大家心里的道德道义还在,并没有利益之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不是一句假话。
而且攀州人所谓的义气,外人是看不懂的,从某些方面来说,也是不理智的。
这里的人,没有为什么,就是你对我好,我就十倍的对你好,你说打架,我绝不后退半步,有时候就是这么没有理智。
总之一句话:讲义气!
当马景澄家快要活不下去了时,他奶奶让其去周围借粮食,可谁借给他呢,没有。
是刘东将自己的粮食分了一半给他家,并且时常帮助他家干这样干那样,在别的时代,也许没人帮助,怎样都可能活下去,但是在当时,不行。
他没有记恨那些拒绝借粮食的人,别人没有什么义务借给他,但是他记住了刘东的恩情。
所以,只要是刘东说的话,沉默的少年都十分相信,刘东说,面对祝家人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他就是这么做的。
刘东说的就是对的,少年这样认为。
刘伯恩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你知道吧,齐灵算是刘东媳妇儿,如果她有困难,你能不能帮她一把?”
刘伯恩的话让很多人紧张了起来。
对面屋子里的人屏息静气地听着,齐灵有点点的紧张,最紧张的是齐连衡,他甚至都想要替马景澄回答,他期盼马景澄能够答应下来。
“二舅爷爷,您看,您都说算是了,算是和是,尽管只有一字之差,但是意义却大不一样,这就相当于女朋友和妻子的区别,差别还是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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