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他们的不幸。
要是碰见胆小的,就任由他们宰割。
可斐文修。
不是那样的人。
马景澄之所以说和这个人两清,其中就与他的利落有关。
片刻之后,斐文修走了回来,关上车门:“走,下次在遇见,直接给我撞过去,命要不要,不要就算了!”
开车的人笑道:“我们老板说,能够花钱解决的事情,绝对不要让自己受伤。”
斐文修疑惑地扭头:“他是这么说的?”
声音尖锐。
“我们老板说了,除了命,其余的,都不是太重要,没了就没了。”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笑,“要是遇见抢劫,老板说了,这辆车,丢了就丢了,只要保住命就可以了!”
斐文修想起了马景澄那张脸。
那个年轻人,会这么友善?
他随即摇摇头。
年轻人虽然没有说,但他能够猜到,他的行为会在小镇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天快亮时,车到了攀州城。
临下车时,斐文修将口袋扔给司机:“告诉你老板,我不欠他了。”
司机点点头。
马景澄很快就拿到了那一袋子钱。
钱,似乎来的很容易。
想起自己几个月前,自己在花镇,面对众多的债主,连一百都掏不出。
而此刻,随时都有千百个一百入账。
不过是位置罢了。
他现在拥有的钱,就像没穿越前,自己看那些福布斯排行榜一样,在这里,很多人也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马景澄让司机将钱带走。
他们需要这笔钱。
窗外的风,静静地吹。
吹灭了路灯,吹伞了夜幕。
人走后,房间的灯关了。
冷风从门窗吹进啦。
马景澄握着枝条,轻轻地摇晃,眼神没有聚焦,走神。
很快,他长舒一口气,站起来,走出去,敲响了隔壁的门。
张莘月走了出来。
马景澄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起来了,张莘月就一定起了。
只要他走过去敲门,张莘月一定准备好了一起出门。
今天是火车站。
多搞钱才是正途。
尽管这一块两块的钱,不是什么大钱,但还得搞。
最近这两天时间。
有大量的旅客,穿越大街小巷,跑到陶铃街却买彩票。
搞得马景澄头大。
连轴转是避免不了的。
工程队连夜赶工,今天要开业了。
他得去看看。
比起新方区,火车站破落不看,只有一栋高十层的楼。
其余全是平房。
在火车站的另一边。
一个广场的橱窗里。
一辆汽车停在里面。
周围聚集了大量围观的人。
有人正在跟围观的人宣传,汽车就是奖品。
可这一等奖,要买中,概率很小。
他并没有去讲话。
他后面有一群尾巴跟着。
看了看觉得没问题之后,他就离开了。
和张莘月走走停停。
接下来几天都是这样。
看起来,什么重要的地方都没去。
要么就是待在屋子里,要么就是在彩虹路二十五号。
他不急,一点都不急。
但是,有人急。
在花镇已经待了很多天的师虎臣、师默、祝建国等人。
此时已经慌了。
他们不知道城里发生了什么事。
到现在为止,除了之前偶尔有空车从城里来,空着车回去。
花真的煤价并没有涨。
着急的还有花镇的煤老板们。
他们三四十的时候,煤不卖,现在让人空车来,空车走。
手里的煤并没有卖出去多少。
他们开始去问那些城里来的人怎么回事。
穿西装的人们开始慌了,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城里的大佬可不管下面的事情,他们要的是西凝没有煤供应。
见到空车去,空车回。
他们认为事情已经控制住了。
毕竟这么多人下去。
而且,马景澄也没有什么动静。
他拉来的煤炭还是堆在谷雨河南岸。
并没有拉到西凝水泥。
各方面都没有什么问题。
至于花镇,能不出一分钱,就不出。
只要拖过这两个月。
准确的说,只要一个月。
过了这一个月,西凝再怎么生产,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来,目的也就达到了。
马景澄没有去别的地方,他去了州属银行。
行长热情好客。
马景澄又在里面存了一大笔钱。
带着条件存钱。
十五号。
破风区的恶棍们去了花镇。
他们是去收账的。
贺老九慌了。
推脱宽限几天。
他们宽限了几天,说两天之后再来,要是没拿到钱,后果自负。
另一边,州属银行的行长也亲自去了花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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