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到马景澄说要往上加钱的时候,他紧张得不得了。
50块,这是官方定价的两倍。
每吨煤的价钱再往上涨,听起来的确是令人高兴的事情,然而,实际上却不是什么好事情。
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价钱高得离谱,就意味着很容易失去这些顾客。
50块都已经让人很没底了。
昨天发的钱,到现在都还在大家兜里放着呢,没人敢用,生怕出点什么事情,到时候拿命都还不起。
现在,他反而有种不想卖的想法从心里滋生。
源于他内心的害怕,来源于他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可是合同都签了,他只希望快点结束。
“60!”
沉默了好久,对面的人终于咬牙开始了跟价,他们并没有人多看那个老胡一眼,“我们出每吨60块。”
马景澄没有立即继续跟。
他扫过对面,看见门边的那几个人。
陆长生,陆长明,祝建国,师虎臣,好家伙,还真的是齐了。
其中最惹人注目的不是坐在座位上喊价的那个人,而是他旁边站着的中年人。
座位上的男子,每次说话之前,都要瞥一眼中年男人。
马景澄刚才还有点紧张。
笛房这个盘起,如果对方直接不玩了,那损失的可就是自己了。
这盘棋就是专门为对面这些人准备的。
这里的煤对于马景澄来说,只有30块以内才有意义,超过30块,如果没人陪着玩,这就是一步弃子。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是紧张的,他比谁都要紧张。
他也一直在做着最后的准备,最坏的情况就是他要丢掉500万。
或许在后世看来,500万在商业运作中不算什么。
但现在,500万可是天价。
他好不容易在从人们手中获得这500万。
却要成全这群煤老板。
幸好,在目前为止,除了秦聿铭等人,无人知晓他是西凝水泥、含光电杆、黑瞳煤厂的实际所有人。
如果信息一旦泄露,很多人就会明白,这是一个死循环。
对面的这些人也就绝不可能会往下加价。
当他听到60的时候,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时,那个中年人开口了:“黑瞳煤厂恐怕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和我们竞争的吧?”
试探我?
“65!”马景澄不会给他任何可以试探的机会。
中年男子暗暗地倒吸了一口气。
对面座位上的男子则有些为难。
“年轻人,你知道,现在的煤价并不值这么多,如果我们撤退,你将损失惨重。”
中年男人盯着马景澄,“我们再往上加一加,你我各退一步,如何?”
在他的示意下,座位上的男子说道:“70!”
说完看着马景澄。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老胡已经从中间跑到了马景澄身边,拉着他的衣服,说道:“您行行好,不要再往上加了,我们承受不起啊!”
马景澄看他的样子。
觉得不收手不行了。
这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商业对决,再弄下去,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虽说,最终的结果可能与自己没有关系。
但事情终究是自己间接导致的。
不就又一个刘东要出现了吗?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拿违约金来!”
现在的事情,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如果这是在未来,法律更加健全的时候,自己一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但入乡随俗,入世随时。
中年男人扭头示意。
一个人打开箱子,放在马景澄的前面。
里面只有一张卡。
马景澄拿起那张卡,看着上面的字母:HDBC!
随即又一个箱子摆在马景澄面前,打开,是一份合同。
马景澄将卡递给张莘月。
拿起那份合同,全外文。
中年人别有意味地看着马景澄。
马景澄一只手胳膊放在桌子上,在额头上搓揉着,另一只手随意地翻阅着。
一边翻,他一边抬头,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微笑着点头。
那个老胡很紧张地看着马景澄。
马景澄越是看得认真,很多人就越是觉得他看不懂。
“笔来!”
马景澄终于翻完最后一页。
站在他面前穿着职业装的女子,掏出笔递给他,马景澄拿着笔,胡乱地翻着,翻到有空白的地方。
他抓起了耳朵。
女子露出鄙视的眼神,然后指着某个角落,“在这儿签字!”
站在他身边的魏和尚,瞥了一眼之后,皱起了眉头,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老板会签自己的名字。
那中年男人拿着合同,念道:“魏道是,不错的名字!”
一式两份的合同,签完之后,马景澄一反常态,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食堂。
中年男人见其离去,笑道:“装模作样,不懂装懂。”
随后笑着坐在马景澄的位置,扭头:“老伯,现在我们来谈谈买煤的事情吧?”
“好好!”老胡有点畏惧地点头。
“我们,带的钱,不够多,你说是不是可以便宜一点?”中年男人笑得很和蔼。
却让老胡觉得瘆得慌。
“您做主!”
中年男人开口道:“我觉得50一吨,您觉得呢?”
“哎,50,!”老胡赶紧点头,“50好,50好呀!”
“那就这么定了,50一吨,付一吨拉一吨,您觉得如何?”
“可以,可以!”
中年男人很满意。
随后开始和众人签合同。
在离去时,谈判的年轻人问:“您刚才为何不将价格压回30以内?”
中年男人呵斥:“愚蠢,那个年轻人已经将价格压在了50,我们若是将价格压到30,州里会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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