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穿着打扮,银行职员,脸色都要好三分。
这也难怪,佛靠金装,人靠衣装,都是装逼怪。
难道金身佛像就比泥菩萨更加管用吗?
衣服是白的,里面就是不是黑的了吗?
世道就是这么奇怪又正常。
一比一许文强的装束,连帽子都是。
“我这儿有一笔款项要存,你们这儿谁是负责人?”
马景澄眼神凌厉,剥了一瓣铁闻闻放进嘴里。
“先生您好,请问您要存多少钱?”
不一会儿,走来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
看他那样,那件西装穿在他身上,一点都不称,不过是学婊不学神,装逼而已。
一看就是在大街上随便买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觉得穿个西装就高级了。
不穿西装,走路都抬不起头。
“你就在这儿和我谈?”
马景澄没有歧视这个行长的意思,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不过,转念看了看自己穿的,和这位行长不是一样吗?
都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有什么区别。
在这里,人们就是会看穿着来给人定位。
他耸了耸肩,算是自嘲。
“先生里面请!”
行长越看越觉得马景澄像报纸上的人,但又不太确定。
毕竟,他已经见到很多人穿眼前年轻人穿着的这一套了。
牌子也都是那两个字母‘TC’实体金属。
进入那所谓的贵客专用房间。
行长小心地问道:“不知道,先生要存多少钱?”
“你们这儿,一般大客户存多少钱?”
马景澄翘着二郎腿,心不在焉地问。
银行行长见他这架势,更加不敢轻视,“一般来说,万元户算是我们的大客户了。”
“我这儿有笔十五万的款项,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马景澄心不在焉地说着,好像在他眼里,十五万一点都不算什么一样。
银行行长突然就觉得有点口干,强行咽了一口唾沫,有点点的小激动:
“感兴趣,非常感兴趣。”
“不过,这钱不白存,你的付出点什么。”
银行行长往门外看去,有点疑惑,随后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点头说道:“我懂,我懂,您请稍等。”
说完,这位银行行长就走了出去。
马景澄却疑惑起来,他懂?
他懂什么呀?
自己什么都还没说…
不一会儿,一个女人就走了进来。
马景澄惊讶地扫了一眼女人。
二十七八左右,姿色还可以,有着宽宽的胯,在别扭的装束下,凹凸有致。
她一撩头发,“行长说,让我来为先生服务。”
马景澄直接愣住了。
“咳咳~咳咳~”
嘴里的橘子汁一不留神灌进鼻子,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一看那女人就不是什么善茬。
他这种雏鸡,见过各种各样的场面,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张莘月在外面听着,听见马景澄咳嗽,一脚踢开了门。
死死地盯着那有几分妩媚的女人:“出去!”
“叫你们行长来!”
马景澄也赶紧挥手。
银行行长畏畏缩缩地走进来,心想,今天是泡汤了。
不过他很奇怪,怎么不管用了呢?
以往来的客人,只要使出这个杀手锏,都很管用的。
“莘月,出去守着!”
张莘月临走,狠狠地白了一眼银行行长。
那行长更加懊悔了,暗道:“有这么好看的妞,他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别人…”
马景澄在想,眼前这人是怎么当上这家银行的行长的。
难道……
他抬眼看向行长。
行长尴尬地赔笑,他想,只要能够让人来存钱,让他做什么都可以,马上要过年了…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这儿开出去的?”
马景澄不想给他废话,直接掏出一张单子,递给他。
半个小时后。
银行行长点头哈腰地将马景澄送走。
他很满意。
马景澄也很满意。
可以说是双赢。
没过多久,银行行长就拿着马景澄给他的信件,来到了新方区的崇羊大酒店。
差点没给那罗二打出去。
不过罗一看完信件之后,却吩咐人拿出十五万给这位行长。
行长带着银行的职员,一步三回头,生怕别人来抢。
这年头,银行一般不会有人武装人员押送现金。
都是由银行管钱的人拿个麻袋,或扛着,或放在自行车上驮着,就去银行了。
大街上捡破烂的还拖个口袋呢。
谁知道你口袋里装的是钱。
罗一看着银行行长小心翼翼离去的背影,开口:“你说,那人身边跟着一个高手?”
罗二打着绷带,抹了抹嘴角的伤:
“看门的也是一个高手,和我打了个平手,但那个女的,实在有点厉害,我感觉她留手了,要不然我怕是…”
“安分点,让他们猖狂几个月!”
罗一说完,不等罗二说话,转身朝着酒店里走。
“你奶~奶的~”罗二抹了抹伤口骂起来。
……
两点左右,马景澄换掉衣服,让张莘月也换掉。
两人变成了张兮兮的模样,一人提个小箱子,离开陶铃街。
马景澄骑着一辆二八大杠,带着张莘月向西而去。
中午,他去了彩虹路李宽那里一趟。
李宽正在为攀州红风汽车厂的事情发愁。
对于马景澄来说,李宽的忧愁就是他的好消息。
他善于为别人解决这样的忧愁。
为了配合攀州基建研制出来的红风P30, 18吨公路用载重车,却排不上用场。
马景澄当即表示,愿意订购两辆。
李宽当然高兴了。
两辆,那可是好几十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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