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昭问燕飞：“你还回校吗？我们今天没有课。”
明天是元旦，今天下午没有课，上午是自主学习。
燕飞说：“我有一节课。”
苏小昭指指他胳膊：“这个能行吗？”
燕飞摇头：“不行。”
那怎么办？
燕飞看看她：“你帮我画图？”
“是制图吗？”苏小昭说，“我不会啊。”
隔行如隔山。
燕飞：“我告诉你。”
站起来就走，苏小昭几乎都没有什么机会推脱，他胳膊不行，陆青锋开车，直接奔绘图室。
燕飞坐在旁边，苏小昭拿了大大的丁字尺和三角尺，按照燕飞的要求一点点地制图。
燕飞同宿舍的同学惊讶地过来：“行啊，小苏同学，你把我们都比下去了。”
苏小昭有点难为情，她是真的不懂，只是燕飞告诉她这里画什么那里画什么，她就画。
燕飞看着她的手细白修长，白嫩的如初春的芦芽，忍不住伸出食指在她手背上轻轻地划一下。
苏小昭抬头看看他，小声说：“你干嘛？”
燕飞：“好看。”
谁说燕飞冷漠不会说情话！
制图课结束，顾绍安打电话给苏小昭：“苏小昭，请你帮个忙。”
苏小昭说：“你说吧，能帮的我都会帮的。”
顾绍安说明天是元旦，今天晚上顾绍祁那边机关单位要举行元旦活动，搞了个交谊舞晚会，部队男人多，女人少，所以，想邀请苏小昭一起去做舞伴。
苏小昭看看燕飞，回绝了：“大喵，燕飞有点不舒服，我要照顾他。”
顾绍安说：“他不舒服？心里不舒服？”
苏小昭说：“不是……”
燕飞已经把电话直接抢过去，正好顾绍安说：“他是不是霸着你门都不让出？你可别上当啊，现在你们才谈恋爱，以后怎么办，还不栓裤腰带上？来吧，我接你。”
燕飞：“你接我？”
顾绍安扑哧笑出来：“我擦，我接你干什么？本来就男人多，你去了又多一个，我都被拒绝了，你就别凑热闹了。”
燕飞：“不去。”
又接了一句：“我不舒服。”
顾绍安叫起来：“燕飞，不带这个样子的啊！我跟你说，苏小昭今天必须去帮忙，你不知道，我哥被他领导塞了一个女人，都快烦死了。”
燕飞：“不去。”给顾绍祁挡桃花？想得美！
顾绍安：“燕飞，你和我还是哥们不？”
燕飞：“不是。”
顾绍安骂起来：“我擦，你竟然为了这么点事，就要割袍断义，太过分了你！我看你不是不舒服，你是太舒服了，欠揍了吧？你把电话还给苏小昭，我不跟你说，我要接苏小昭去。”
燕飞把电话直接挂了。
顾绍安过来磨蹭了很久，到底是顾绍祁遇见麻烦了，而且顾绍安还给燕飞说：“我跟你说，燕飞，苏小昭过去，我哥是有事给她说的。”
燕飞一听不干了：“有事给我说。”不能叫小姑娘操心。
顾绍安索性不理他了，这不是胡搅蛮缠嘛，他对苏小昭说：“苏小昭，要不要帮忙？”
怎么能不帮忙？苏小昭说：“我不能待太晚。”
顾绍安说：“部队的纪律你又不是不知道，十点半指定结束送回来。不过话说回来，苏小昭，晚上你是来燕飞这里还是回保兴巷？”
苏小昭说：“明天元旦我回家去，今天我要照顾他。”
得，顾绍安开车带苏小昭走了。
顾绍安把苏小昭送到顾绍祁那边，顾绍祁看见苏小昭穿着一条宝蓝色子母浪花卷边齐膝短裙，两条腿似笔直的铅笔，上身一件黑色阔袖五分袖的薄毛衣，头发挽成了丸子，脖子修长如白天鹅一般。
笑着说：“小苏你来了可好了。”
对顾绍安说：“你可以走了。”
顾绍安一跺脚：“太过分了，我好不容易送苏小昭过来，你叫我也坐下歇一会，玩一会好不好？”
顾绍祁：“你要是个姑娘就留下。”
顾绍安：“我不占名额，我就坐在外面等着送苏小昭回去，可以了吧？”
他们俩正说着话，便看见外面由副师长陪着一个女孩子走进来，那是一个比苏小昭矮半个头的女孩子，目视身高在165左右，浓眉大眼，一脸英气。
看见顾绍祁就大踏步地过来：“绍祁。”
顾绍祁立即牵了苏小昭的手，过来对那个副师长敬个礼：“副师长好。”
副师长没有看他，直接看着他身边的苏小昭：“这姑娘是谁？”
顾绍祁笑着说：“这是小苏，上京大学的大学生。”
又对苏小昭说：“小苏，这是副师长，这是陈乐果。”
苏小昭看着那个陈乐果，微笑着点点头，陈乐果本来看着顾绍祁的一脸笑容打了个折，有一点点的冷。
也没有理苏小昭，干脆利落地对顾绍祁说：“绍祁，我们还做舞伴吧。”
还做舞伴，就是说他们一直是搭档？
副师长笑哈哈地说：“绍祁，你和小陈可是多年的战友，她也是咱们队的一枝花，别人多少追求她的，她都看不上，这么多年就等着你了，你也不小了，好好相处一下。”
顾绍祁估计这话也听多了，他和陈乐果两个人都没有太多的尴尬，顾绍祁笑着说：“首长您先坐一下，马上就开始了。”
陈乐果本来想坐在顾绍祁和苏小昭中间，顾绍祁往苏小昭那边移了一下身子，挨着苏小昭坐了，问她：“你要喝点什么？”
苏小昭：“热的吧。”
顾绍祁直接去旁边，倒了一杯热牛奶：“天冷，喝点这个比较好。”
陈乐果看看苏小昭，眼神有点凶有点怒，转脸却笑着对顾绍祁说：“绍祁，我想喝咖啡。”
顾绍祁说：“好。”
转脸就对小五招手，小五跑过来，先看见苏小昭，眼睛一亮：“哎呀，小苏你来了？”
顾绍祁指着陈乐果对小五说：“小五，给陈美女倒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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