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还是太年轻了。”
“我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
沈景墨眨了眨眼，眼神不解看着他。
“对~~”
沈东升身体有些虚弱，脸色有些苍白，语速也很慢。
“你二爷爷野心大，早就不甘居人下，这些年来小动作不断，要不是我压着，还有你大爷爷的支持，恐怕这沈家的当家人早就是他们三房的人了。”
“现在我身体快不行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到时候我走了，你如何压得住你这些叔叔伯伯和你二爷爷？
所以，趁着这次机会，我们家多出钱，想必你四叔出来知道情况后，以后应该不会为难你。再加上你东平叔，东林叔，到时候你执掌沈家也能轻松一些。”
沈景墨脑袋瓜子瞬间嗡了。
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没想到自己父亲考虑得这么深远，而他还在埋怨、不解。
这让沈景墨瞬间羞愧。
特别是看到沈东升那苍白的脸色，心里更不是滋味。
眼泪当即就流了出来。
“爹，你胡说，你会长命百岁的。”
沈东升嘴唇微白，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摸了摸沈景墨的头道：“傻孩子~~”
......
时间缓缓推移。
很快进入到了十月。
随着大洋彼岸的灯塔国对同盟国宣战，欧洲战场上的平衡局势被打破，而民国政府也在两个月前，以“以工代战”的形式加入协约国阵营对普奥两国宣战，并派遣了十多万劳工奔赴战场。
九月孙义仙在南边粤地羊城被推举为大元帅。同月18日，湘南率先独立并组成护法军，正式拉开了护法战争序幕。
十月六日，湘南战事开始。
两广出兵援湘。
南北大战彻底爆发。
李江，梧县城
经过半个月反复、多达数十次的提炼，香精总算是被他提炼了出来。
因为有部分花，产地在欧洲法兰西和嗬兰那边，路途遥远，想要运过来，难上加难。
而且保鲜措施也没有。
所以，李凡提炼香精，还是跟香奈儿5号香水还是有一点区别。
不过，他仔细闻了一下，香气还是非常好闻，有着一股淡淡清香。前调为柠檬、橘子、橙花油和醛；中调为玫瑰、茉莉、依兰；后调为雪松、麝香。
很浓郁但十分的清香。
而且，敞开之后，还能持续很久。
不像有的香水，隔着老远就非常刺鼻。
用准备好玻璃瓶，倒入大约瓶中25%的香精，然后又倒入酒精和香料，并盖上盖子，等着充分发酵。
这一等就是一个上午。
直到孙月儿敲门喊吃午饭，李凡这才拿着盛有香水的玻璃小瓶起身离开了实验室。
“好香哦，少爷你点香薰了？”
一打开门，方月儿就闻到一股好闻的清香，而且还是从李凡身上散发出来了，不由眨眼好奇问道。
这年头，香水比较少。
只有像上塰、北平、羊城等拥有大量洋人、洋行地方才有卖的。
并且还全都是外国货。
而民国都是用的香薰，将香薰放入香炉中进行燃烧，从而产生香气。
不过这种方式比较复杂。
而且，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用得起的。
只有那些豪门士绅、商贾大族才用得起。
李家，作为梧县大户，自然也是有，只是用得比较少，比较香氛太贵了。
就连李家这种家财外贯也喊吃不消。
李凡笑吟吟看着方月儿：“你闻到了？怎么样，好闻吗？”
“好闻~~”方月儿嗅了嗅说道；“这香气好像掺杂了好多种花，有茉莉花、玫瑰....好像还有柠檬的味道。”
顿了顿，方月儿想了片刻，摇了摇头：“剩下我就不知道了。”
李凡惊讶看着她，笑道：“没想到你鼻子挺厉害的，竟然能够嗅出来香气里面包含了那些花。”
说着，李凡从怀里拿出玻璃瓶，并打开盖子，说道：“这是少爷我研究的香水，你闻闻看。”
香水？
方月儿一懵。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不过在看到李凡手里的玻璃小瓶和里面盛装的液体，多少也能明白，刚刚那香气就是这个小瓶散发出来的。
低头嗅了嗅。
果然，香气就是这个瓶子散发出来的。
“少爷这是研究的？太神奇了，这些水竟然能够散发这么好闻的香气。”
方月儿叽叽喳喳，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好奇的模样，让李凡觉得好笑。
心里暗道，果然女人对珠宝、香水是没有一丁点抵抗力。
就连方月儿这个小姑娘就是如此，更别说那些名媛贵妇了。
将玻璃瓶的盖子盖上，放入怀中口袋，李凡看了看四下，随口问道：“大城在家吗？”
自从将百货的生意给老爹讲了之后，明显的感觉老李的干劲比之前高了不少，有时候甚至忙得不回来吃午饭。
毕竟每天大把银子进口袋，搁谁也干劲十足。
“大城和夫人在餐堂等你用饭。”
“哦~~那走吧。”
一听自家老爹在家，正好李凡有事找他商量。
两人朝着主屋方向走去。
路上，方月儿化身好奇宝宝，好奇问了很多关于香水的问题。
直到主屋门前时，这才停止了询问。
“等过几天，少爷给你弄一瓶香水。”
听到李凡要送自己香水，方月儿脸笑开了花，高兴的踮起脚，亲了一下李凡，然后说道：“少爷你真好。”
李凡惊讶看着她。
被这道目光注视的方月儿，脸色瞬间布满羞色。
啊啊~~
羞死人了。
方月儿捂着小脸不敢看李凡。
李凡摸了摸脸，看了看已经满脸羞红、连脖子都粉红方月儿，不禁失笑。
“那个，少爷我还有事先走了。”
方月儿撒着脚丫子逃了。
看着方月儿离去的背影，李凡摇了摇头。
小丫头长大了，情窦初开嘛。
懂的都懂。
转身，往里走。
桌前。
李婉、李大城两人坐着说事。
一侧，下人将木盘中的菜肴放在餐桌上。
听到脚步声，李婉转头看到是他来，顿时笑着招了招手，“凡儿来了，快来坐，就等你呢...咦...怎么有股香气。”
还没有说完，李婉就闻到了一股香气。
李大城点了点头，“确实有股香气。”
“凡儿，你带香囊了？”
李婉将目光转到儿子身上。
毕竟，李凡一来，屋子内就有了一股香气。
自然而然，这香气的源头就在李凡身上。
而这年头，除了香炉烧香薰外，能够随身携带的也就是香囊。
只是，这香囊一般都是女人携带。
“没带……”
李凡来到餐桌前坐了下来。
不等两人询问，李凡就从怀中拿出玻璃瓶，向两人说道：“这是我刚刚研究成功的香水。”
“香水？”
李婉，李大城，乃至还未离开的下人，齐刷刷看向李凡手中的玻璃瓶，眼睛中带着好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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