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说句悄悄话（中）
十年的监察，让范式有一个变态、无人性的工作习惯，经常把身边人当做对手开始推演。
这种习惯对一个暗处的人来说无往不利，对一个上位者并不是好事，所以，京城的几人商量结果也并不透彻。
范式依旧感觉到不安全，这种不安全是初登高位带来的。
还是黄莉雅说的对，他半年前还睡在狼窝里，突然睡到温柔乡，一周一月还能沉迷，一季半年对他这种‘冷血’的人来说，绝对不可能。
与李俊漫玩了一把沉浸局，效果并不好，她对范式的陶醉超过其余女人，怎么能产生警惕。
看表才七点，八点客人才会到，两人也不想起。
美女笑着爬身上在胸口画圈，“亲爱的，爸爸催我，我也不想早早做妈妈，我觉得青山真的很好，这里互相尊重，谁也不小看谁，大家一起做事业，我看着也很开心。”
“你是觉得回京城弱势吧？这里互相尊重倒是真的，并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一方水土的性格，我对他们来说，是纯粹的自己人。”
她一下坐起来，眼中的好奇很浓，“我有个问题啊，为什么您可以指使…这个词好像不对，可以调动当地的领导呢？”
范式差点被她的动作搞得忍不住，一咬牙下地，还在屁股拍了一巴掌，“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从明面上说，他们也是为了成绩。从大格局来说，都是为了共同富裕。但真正的原因，你得认清一个事实，我不是纯粹的商人。”
美女一歪头，“对科学家的尊重？”
“不是，你想想我师傅。”
“院士？院士这么受人尊重吗？”
范式被她蠢萌的样子逗乐了，整整衣衫，俯身一吻，“准备下去吧，我师傅级别很高的，但他始终在学术界，让人忽略了他老人家的另一个身份。我还没有大学毕业，就算毕业，还会读研读博，会参与很多保密项目科研，我这辈子是没有当官的可能，德行不符嘛，但不妨碍我……”
李俊漫懂了，这家伙的脑门是红的，连连点头开始穿衣，范式也收回下一句话，到阳台点了根烟。
正好手机响了，“你怎么突然响起去服务公司？你懂吗？”
一楼响起范春生招待客人的声音，范式还在打电话，李俊漫不得不独自下楼一起招呼。
电话是黄莉雅的电话，说话的人却是季宇飞，他叭叭一顿分析，范式摇头，“你说的对，但不是那么回事，我的危机意识来自外面，这是一种缓慢、低效而又残酷的博弈，一两个人事问题动摇不了我。”
“那你贼兮兮的告诉我干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呗。”季宇飞也生气了。
“莉雅说的对，苏若涵并不适合做调查公司一把手，我得再找个人。”
“那我就不管你了，里外是你的这堆破事。”
“不，刘勇和高红云是不是可以操作一下？”
“啥？他俩？你不是准备放到青山吗？”
“不用，太多了，青山让赵文留下足够了，这里没什么事，玩战斗不能在老家玩。你问问他们，是不是这学期结束我可以帮他们请假，反正大三也是实习，大专本来也没什么可学的。”
“不用问，可以，赵文现在不就顺带看着省城和山里的运输路线吗，您老人家真是贵人多忘事。”
“二飞，青山一堆以后是你的，最好上点心，我肯定不会守在这里，那个酒店起的名字就不好听，就不该叫酒店，应该叫商务交易中心。”
“没关系，反正老子把那几个山头的地全征了，没人比我们空间宽展。”
“从香江回京城半个月，李日权关注过吗？”
“什么？怎么又扯到半岛人身上了。”
“季宇飞，你不会连通花也没去过吧？不会是被霍依依迷晕脑子了吧？”
“放屁…”
啪，范式直接挂断电话，老子都没被迷住，一个就把你神经搞乱了。
京城的季宇飞还涨红脸对着手机狂喷，一大串结束，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三个女人六只眼盯着他不动…
气氛诡异的安静，手机是免提，当然所有人都听到了，季宇飞气恼道，“这混蛋胡说八道。”
没有一个人听她解释，两人不在乎，一人不相信。黄莉雅皱眉，“你不会真的没去通花，真的没与李日权联系吧？范式不是把这两条线交给你吗？”
“我…”季宇飞语气低了下来，“我得消化一下香江的事情，脑子太乱了，等元旦过后再联系。”
“消化？这个理由很可笑，合作者都知道季氏兄妹是范式的翻版，你很多行为代表了范式，别人也会通过你来看范式，如果有女人，就干脆点，像范式一样做事果断点。”
“胡说八道，我哪有什么女人，我可不像他这么……咳，总之没有。”
黄莉雅很严肃，“不管你有没有，有人通过你看范式是一定的，季宇瞳在上课，盯着她的人什么也得不到，你又没有范式反跟踪的本事，想暗中做事是找死。难怪范式不同意你去主持过渡一下服务公司，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现在你的心境不适合做事吧？！”
“哎呀，老子真没有，这还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两人看他不像作假，扭头看向一直沉默的杨英，她察觉到两人的目光，神情一滞，然后摇摇头，“算盘说过，二飞是所有秀水女子的梦。确实没有实质性关系，这个女孩很漂亮，与瞳瞳不相上下，回来半个月，我知道的找过他不下六次，至于暗中找过几次，两人的内心活动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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