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是我有这个，”无忌伸开手掌，掌心躺着一颗乳白色的珠子，“用它能买两个饼吗？”
老头的眼睛直了，箍住无忌手腕的手软了，舌头打了结，“能，能，太能了……”他折回到小摊前，手忙脚乱地抓起一摞大饼，又迅速地回到无忌身前，“这些都给你，要是你嫌少，我把剩下的也给你。”
一时间，无忌没有反应过来，方才凶巴巴的老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情了？“我吃不了这么多，只要两个就行。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老头紧张不安地望着无忌的嘴巴，唯恐从那里蹦出改变主意的声音。
“还有我们……我没有偷你的饼。”
老人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的褶子挤在一起，嘴角咧到了耳根处。“你当然没偷我的饼，你是用这颗珠子买了我的饼。”他的视线从无忌的嘴上转到手心上，再也不动了。
“给你。”无忌把珠子递到老人的眼前，老人甚至停止了呼吸，仿佛一截枯木似的。“给你。”老人看看无忌真诚的眼睛，右手颤巍巍地捏起那颗看起来并不起眼的珠子。
无忌抱着七八张饼，小心地挤到魏圉身边，“圉哥哥，我们可以走了吗？”
魏圉尴尬地撇了撇嘴，“老东西，不仅我没有偷你的饼，我弟弟也没有偷你的东西，哼！无忌，我们走！”他故意撞了一下老头瘦削的身体，然而沉浸在无限喜悦中的卖饼人又岂会在意？
围观的人群羡慕地看着老头手里的珠子，和旁边的人交头接耳地议论。议论老头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用几张大饼就换了一颗价值不菲的宝珠。嘁嘁喳喳的议论声惊醒了老头，他慌忙将珠子收起来，警戒地看了看身边的人们，一只手捂着衣服，一只手收拾东西。人群渐渐散去，一个尖脸的汉子看热闹似的盯着戒心十足的老头，转身朝魏圉和无忌离开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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