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管理局的能量绝大部分都用在了我的肉体上，因为当初和你的契约，我的肉体不会腐坏，庞大精纯的能量不断改善着我的体质，所以现在……”
说着，他眼含得意，伸手撩拨开她额角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低头吻了一下。
“何止是衣在给你打白工，”姜芝嘟囔道，“整个时管局的人都在给你打白工。”
他捏了捏她的小脸，带了几分惩罚的意味，但是舍不得下重手，更像是调情：
“我是为了谁才跑到那个狗屁副本里受了几千万年的脑残剧情的？嗯？”
姜芝瞪他：“明明是为了你自己！”
“小混蛋。”他笑骂一句，眼里满是宠溺。
他一开始的想法就是把时管局交给衣，收集来的能量用在他的肉体上。
同时，他的灵魂也必须分离出来，否则大量的能量作用在灵魂上，有害无利。
离体的灵魂无处寄托，他于是设计了衣，顺水推舟去了副本里。而衣还兢兢业业地为了时管局努力打工，他的肉体这么快就被滋养得足以比肩神明……都是衣的功劳。
他猜到了衣会想办法让他留在副本，变成一串数据——因为这个副本的特殊性，他无法抹杀副本中的任何灵魂，只能使用这种方法将他彻底困在那里。
他本以为能在副本里呆到时机成熟，灵魂自主觉醒记忆，想个办法离开副本，再去各个世界跑一趟，去收集那些无主世界的信仰，甚至是已经衰弱的神明的神格，完成最后一步。
没想到……
衣也真是个恶心人的，居然给他改了那么多的设定，让他从原本那个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坐拥天下的暴君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变态。
还直接成了副本的通关boss。
让他出副本的时间延迟了副本时间中的几千年。
而他也没有想到……
“你怎么去找我了？”他的声音里是化不开的柔情。
她的出现，是他始料未及的惊喜。
“无聊，去玩玩而已，才不是找你。”姜芝一副他自作多情了的模样。
“嗯，”他把玩着她的小手，怎么也舍不得松开，“是我运气好，遇上你了。”
他心中也暗自庆幸，当初剩下的能量不多，即使帮助她融合了，也没能达到一次到位的地步。
现在她没有融合神格的样子……他真是喜欢得紧。
他心里也在不安着，怕她真正到了融合神格的那一步，两人的关系又将回到从前。
“所以你去副本到底是要干嘛呀？”姜芝问他。
“收集信仰，找神格。”
“那你直接去任务世界就好了，当那么久npc做什么？”
“不久，”他将她搂紧了一些，“那时候的我没有记忆，没有意识，根本感觉不到难受和寂寞……”
如果他留在外面的世界里，没有她的地方，每一秒都很难捱。
他熬不住的。
“而且那个时候的时管局体系还不完备，进入任务世界能得到的东西很少。”
五万年前的任务世界从来没有异界的人来访过，信仰完备，气运充足，神明健全，那个时候过去……吃力不讨好。
而五万年后就不一样了。
大量的任务者进入任务世界，气运受损，世界规则进入自我保护阶段，神明因为缺少信仰而迅速虚弱。
……他承认，他做的不太光彩。
姜芝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看到了他眼底的几分郁色。
“你良心还会痛啊？”姜芝颇感新奇。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没良心的人？”储籍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神明之间也会互相掠夺的，”姜芝说道，“因此会有不少神明衰弱甚至陨落，这都是规则默许的。”
“而且，本来就不应该存在大气运者，一个人占据了整个世界的气运，这对于其他生灵而言，就是不公平。”
“如果大气运者为善，那么他的气运永远不会被掠夺，因为规则会保护他；如果他为恶，那么气运留在他上只会为祸一方。”
储籍知道她在安慰他，他心里软得不成样子，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声音低哑：
“你怎么这么好？”
姜芝脸一红，有点羞，掐他：“肉麻。”
他低低笑着：“还有更肉麻的。”
“什么？”姜芝睨他一眼。
“我爱你，”他的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深情，“很爱很爱……”
他费尽心思、机关算尽，耍尽各种阴谋诡计……就是想离她更近一点。
他觊觎她的爱。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足够理性理智的人，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成这副模样，而他却甘之如饴。
“花言巧语，”姜芝忍不住笑了，凑上前吻了他一下，“听得还算悦耳，以后多说，知道吗？”
“嗯，”他捕捉到她的唇瓣，“以后天天给你说。”
“说多了就不值钱了！”
“好，我不说，”他声音逐渐低哑，“我做。”
*
二人没羞没臊地折腾了一天，姜芝才想起来问他正事。
“那你的神格拿到了没有？”
“嗯，”储籍点头，望着她，“拿到了几个，没有融合，你给我挑挑？”
几、几个……
储籍带着她进了总控室，一走进那里，姜芝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波动。
奇怪的韵律让空间都随之震荡，但却很细微，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一般。
“这里面……有神明？”姜芝脸上的震惊已经抑制不住了。
话音落下，里面已经有细碎的声音响起。
“卑劣的窃贼……你又来此处做什么？”
“渎神必降天灾！”
“吾以神明之身诅咒……”
……
“他们很吵，”储籍低头对姜芝说，“一直都很吵，吵得我头都疼了。”
他的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姜芝却从中品出了几分委屈。
而那几个被囚禁的神明，却被这贼喊抓贼的人气得灵体都开始震荡起来了。
“胡言乱语！”
“卑劣！无耻！”
储籍把他们的话当作耳旁风：“你看，还骂我。”
众神明：“……”
姜芝有些想笑。
“你看这几个家伙里面，谁的能量波动你最喜欢？”储籍开口，大有任她挑选的意思。
几个神明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姜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确实是要融合一个看着顺眼的……”
众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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