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从前,几乎做所有的事情都是被动的。”
张艳丽问:“有数据显示,员工积极性和营业额以及客人满意度都提高了?”
有数据显示的。沈老板说。
刘婀问:“什么数据显示员工积极性提高了?”
沈老板说:
“员工的出勤率提高了,流失率降低了,还有通过问卷征询,员工的满意度提高了。”
“另外,每晚快下班了,店里进来客人,员工们都争着抢着让迎宾员安排到自己的包间里,这不也说明积极性提高了吗?”
“结果本该如此,”南建肯定地说:“海底涮实行计件工资制,当月就见效。”
“是的,”沈老板说:“去海底涮吃饭,见员工都是一路小跑地工作。”
“有了好的机制,南建说:“你不用给员工戴计步器,员工也会一路小跑。相反,没有好的机制,即使戴计步器,员工会单纯为计步器走字而跑,和营收提升没关系。”
“至少可以防止员工偷懒吧?”张艳丽说。
“你的认知有严重问题!”南建好像很生气,脸色都变了,说:“人是勤劳还是懒惰,取决于在什么样的机制下。你的机制不变,用计步器奖勤罚懒,是治标不治本。”
“有道理,”沈老板说。
南建极其严肃地说:
“管理人绝对不能像管理牲口和对待狗一样,比如能给牛、骡子套上缰绳,能给贵宾犬戴上笼嘴,还能把它拴在桌子腿上.....对待人万万不能这样。”
“人需要起码的信任和尊重。尤其2000后的员工,要多对他们认可、激励和欣赏。”
“给员工戴计步手环,前提就错了,认为人是懒惰的动物,不相信会勤劳,这是不信任人和不尊重人的表现,用这种有形的东西治人,人会从心里抵触和拒绝,人原本有的主动性、积极性和创造性会严重受挫。”
“而沈老板和巴山蜀水以及海底涮的改革,根本不用戴计步器,甚至不用打卡机这种有形的东西进行管理.....”
“就是,就是,”沈老板连声说:“我们现在就不用打卡机了,员工手工打考勤,都是自觉上下班,很少有迟到早退现象。”
“就像土地承包后,”南建说:农民下地干活,还需要队长敲钟吗?还需要记工分吗?还需要......”
“那么,”张瑰丽打断南建的话说:“我们直接学习沈老板的改革不就行了吗?”
“不行,”沈老板说:“我那酒楼都是包间,你没有包间。”
“学习巴山蜀水和海底涮的可以吧?”
“也不行,”沈老板说:“你的单店面积小,又实行员工通岗,而巴山蜀水和海底涮面积大,岗位多分工细,也不适合你照搬。”
张艳丽问:“漂亮姐妹公司适合什么样的改革?”
南建一本正经地回答:“就适合给全体员工戴计步器。”说着噗嗤一声笑了,笑的太急促,以致于剧烈地咳嗽起来,赶紧低头捂嘴。张艳丽抓起一只筷子打他.....
“我们今天也不要全盘否定计步器,沈老板说:“可以再试行一段时间看看,在实践中做出结论。”
南建说:
“可以再试行一段时间看看,但我相信,过不了半年,你们自己就搞不下去了。”
“世上有很多事还没发生,我们就应该会预知它的结果。比如我现在把桌子上的盘子都推到地上,总会有的被摔碎,还用试吗?”
张瑰丽这才发现周老板一直沉默,便问你是怎么看待员工戴计步器的?
周老板说他是搞特种养殖的,在大山里投放了几千头里岔黑母猪,与当地野猪自然交配,凡怀孕的母猪都窝产仔10头以上,每头仔猪6月龄可达90公斤左右。
它们都吃啥?刘婀感到很好玩,说:“你们就不怕猪跑丢?”
周老板说:“我们有专门的饲料投放点,定时喂食。另外给每只猪都配戴了计步器,不仅有定位,还时时监测它们每天的步数,凡不达标的,我们就用无人机驱赶。”
“猪的步数,”刘婀饶有兴致地问:“还需要达标?”
“根据数据分析,周老板说:“每天走二万至三万步的最好,低于二万的肉质不好吃,高于三万的浪费饲料......”
众人哄堂大笑。
“你们的无人机咋能驱赶猪?”刘婀又是饶有兴致地问。
“无人机上挂有电子鞭炮。
众人又笑。
我们给猪戴计步器,”周老板说:“没想到你们给人戴计步器......”
众人不笑了。
周老板说讲个段子:
“有个专家下乡,见拉磨的驴带着铃铛,问农民铃铛是干嘛用的,农民说只要铃档不响,主家就知道驴偷懒不拉磨了。”
专家说:“驴不会停下来摇晃头吗,农民说驴没有你聪明。”
刘婀和张艳丽都笑了。
周老板说,给员工戴计步器,就相当于给驴戴上铃档,同样是防止偷懒的,但你们一定要清楚,人可比驴聪明,会停下工作摇晃手腕,让计步器走数字。
刘婀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说哎,我有办法,让每个员工都一律戴套在脖子上的计步器,他们摇头也不会走数字,试过的。再说过多的摇头,头会晕。
周老板说,员工不会把你说的那种计步器摘下来,拿到手上摇吗?
刘婀语塞。
周老板说:“人这种动物,你管理时总想着如何整治他们,那么,他们就会想出如何反整治的办法,然后你再想破解他们的办法,他们就又生出防你破解的招数........进入这样循环的管理,我认为不会有出路的。”
周老板顿了顿说:“这绝对不是管理的全部,是不是应该多花时间和精力,去激发人的主动性、积极性和创造性?一旦把这些东西激发出来,是不得了的事.....”
众人不笑了。尤其南建和沈老板神情凝重。刘婀感觉到了气氛有点尴尬,忙拿酒杯一顿道:“喝酒喝酒.....”
南建猛地抓起门前盅一饮而尽。这种白酒又是太冲,呛的平日不喝酒的他,龇牙咧嘴,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喉咙和胃里火辣辣的,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
“南老师,刘婀惊讶地叫道:“您哭了!”
南建揩鼻涕擦眼泪,没说什么。
喜欢漂亮姐妹请大家收藏:(m.520fs.com)漂亮姐妹520飞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