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突然发笑，“感觉你像个中医。”
“巫医是我带起来的。”
巫医和中医的本质差别不大，一个要拜鬼神，一个不用，仅此而已。
“你继续。”
刘晨能稍微戈为什么要用巫医，科技的技术不可能对土著完全暴露，总要一个理由来治病，鬼神是个不错的选择。
戈说：“那就先说时空基因，这有利于你了解智妖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好。”
“时空基因是从时间碎片里提取出的一条基因链，能安装在人体的基因链，可以让人更加清晰的感受到时间与空间，如果纯度够高，使用者天赋足够，完全可以以时空基因为媒介与时空联系和使用。”
戈停顿一下，让刘晨消化这些信息，继续说道：“但以现在的人体太过孱弱，无法承受完整的时空基因。我把时空基因分裂成十份分给十个人，并且限制只能存在十个拥有时空基因的人，你身体里有一份。”
“只要有很多份吗？”刘晨问。
“他有九份，我操刀把其余九份融合植入克隆体，这就是智妖的存在的原因，只不过后来他逐渐从我的控制脱离，我找不到他了。”
“为什么不直接把十份都融合呢？那样不是更好吗？”
“无法承受，这是一个推测，最主要的是最后一份消失在这个时间线了。”
“我能问一下，你融合的原因吗？”
这个问题刘晨心中早有猜测，只不过问一下还是要好。
“0晶石，只不过0晶石消失了。”
刘晨失笑，“那你要失望了，你应该失败了。”
按照戈的说法，智妖生来就是为了适配0晶石，时空基因的纯度达到了九成。
最初时间线里，智妖成为缸中之脑也是因为一个实验，关于基因编程的实验，起始是因为一份来自远古的档案，结果不算成功也不算失败。
智妖的身体崩溃，只留下一个大脑，但基因已经全部转换，因为没有适配的身体，克隆基因也没用。
0晶石安装的第一人选也是智妖，只不过这次是真失败，智妖也死于那场手术，其次才是刘晨。
戈对刘晨的话并不惊讶，这在意料之中，“0晶石在你体内，代表其余人失败了，你成了最优选择。”
“对，我成功了。”
刘晨笑的很开心，刘晨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只觉得此情此景应该笑一笑。
“智妖是一个妖。”戈的语气很平淡，但仔细听的话，能听到深处是恐惧，“时空基因就像是白洞，不断释放物质把周围的物质挤出去。智妖就是一个黑洞，不断吞噬一切物质。智妖把时空基因同化了，如果他有足够的时间，他将取代时空碎片。”
刘晨还想详细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戈与善并没有给刘晨这个机会。
光点朝着四周散去，重新组合成一团蓝色丝线，像是一个毛线球，线头顺着刘晨的额头进入0晶石。
线球逐渐缩小，直至消失殆尽。
这一夜，难眠。
刘晨一根烟又一根烟，思考着两人的话。
善上一次说随机选择，应该是戈死亡之后发出的消息。还有宇宙广播以及那些蜥蜴人说的基因诡异，也能解释了。
至于那个时代，那应该是一个……
那是一个伟大的时代，那是一个充满哀愁的时代，那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时代。
刘晨突然觉得，应该回去，而不是在这个时间点混吃等死，但是陈熙呢？她还小，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
留下吗？貌似也可以，回去总能回去，等陈熙能独立。
过去，真的很神秘，所有人都把希望压在了刘晨身上，却又什么都不告诉刘晨，等待刘晨慢慢寻找。
刘晨不知道评价那群人是胆子太大了，亦或者别无选择。
担子很重，肩负种族延续和文明未来，压的刘晨有些喘不过来气。其实刘晨想撂担子不干，过好自己的生活，慢慢等死，但担子已经压在刘晨肩上了。
刘晨想过到未来，在0晶石还没有取代杏仁体的时候把一切都毁掉，然后一切都不会再发生，刘晨也能像个普通人一样死去。
只是这么久了，关于时间线和0晶石的一切无不是在表明，0晶石只有一个，已经在刘晨脑海中了，就算跑到时间末端0晶石照样不存在。
天蒙蒙亮起，刘晨穿好衣服起床，陈熙不在客厅，打开另一间卧室，陈熙正睡得香甜。
刘晨没有打扰陈熙，走进厨房煎了两个蛋温一杯牛奶和两片面包，放到客厅桌子上，翻出一个闹钟订好十分钟放到陈熙床头。
做完这一切，刘晨拿上钥匙出门。
新租的房子很多东西都没有，还需要买些东西。
又过了些许年，陈熙考上了国防科大，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刘晨的心情却越来越低沉。
去过去，不是一件好事情。
这一天，陈熙回家了，带着红眼眶回来了，一回家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刘晨敲敲门，没有回应，拿出备用钥匙打开门，就见陈熙把自己捂在被子里。
“怎么了？”
没有回应。
刘晨走到旁边，打算掀开被子，不惯着陈熙，但看到床头桌上放着两张纸，刘晨拿起来看了看。
死亡通知书，陈戈唐和左冷的。
这让刘晨有些慌，默默退出去拿出手机开始查到底是怎么回事，醒尘给回复很快。
陈戈唐和左冷的科研项目完成了，着急见陈熙死在了路上。
沉默，也唯有沉默。
良久，刘晨起身走进陈熙的卧室，点上一根烟说：“我最多帮你杀人，之后我们两清。”
刘晨觉得，这是应该和陈熙撇清关系的好机会，虽然刘晨很留恋这样的生活，但该走了。
时代在进步，刘晨也在和时代逐渐疏离，陌生的体制让刘晨无从下手，只能像个老人一样在家晒太阳。
陈熙已经不太需要刘晨了，她能自己赚钱，能订外卖，能厚着脸皮蹭饭。
当然，这些都是刘晨的自我安慰。真正的原因是刘晨腻了，对这样的生活腻了，刘晨不欠任何人。
陈熙带着哭腔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刘晨走了，从卧室拿出多年前锻造的唐刀，到楼下骑上夜幕咆哮。
夜幕咆哮启动，破解各国档案库，找寻目标，定位。
在缅北和当地的地头蛇交易，夜幕咆哮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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